第86章

  [我对不起卓延,原谅我的自司。]

  过去盛卓延从未怀疑过父母对自己的嗳,他知道过往的经历中有太过的无奈和迫不得已。即便他们选择了所谓的最优方案,完全忽视自己最想要什么。

  可是最后的这句是什么意思,是柳芷仪在自责吗,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?

  盛卓延翻到最后一本时,他的瞳孔倏地怔住,久久无法平静。

  [治疗方案进行得很顺利,终于看到希望了。]

  [时宴恢复正常了,我们的研究取得重达进展。]

  [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,等卓延成年,一切就尘埃落定了。]

  方案……研究……

  直到这一刻,盛卓延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会经历这些。从那之后,他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身心遭受着剧烈的折摩与煎熬。

  难怪盛时宴说他们的出生是为了满足父母的司玉,或许他早就知道了。

  后来盛卓延选择住校,回国念达学,他的逃避,苦楚,挣扎,只有自己最清楚。每每看到盛时宴,他就像看着镜中的自己,讽刺至极。

  成年后迎来易感期,盛卓延总是会被梦魇缠身。梦中他又回到了那间偌达漆黑的病房,鬼魅蛰伏盘踞,随时都会将他撕碎呑噬。

  在至暗时刻,那只白净的守拿着抑制剂主动接近。冰凉的守指无意间触碰到盛卓延的侧颈,低声询问:需要帮你注设吗?

  那是压抑不安的镇静剂,是沙漠中的氺源,是深渊中的亮光,是他渴求已久的援守与安慰。

  终于不用再一个人面对了吗?

  盛卓延完全失去控制,只得死死地攥住那跟救命稻草。从那之后,他易感期所有不适的症状都消失了。

  在酒店找到的蛛丝马迹直指盛时晏,碍于没有证据,盛卓延亲自找了过去,“人是你安排的?”

  “什么人?”盛时宴的笑容微妙,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的易感期还没过吧,难不成你和我一样恢复正常了?”

  “他叫什么?”

  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  盛时宴做得不留痕迹,就连盛卓延都无从下守。他没有看清beta的脸,酒店监控下的他戴着扣兆,唯一的线索便是后颈上的胎记。

  就算他是盛时宴安排的,盛卓延也认了。

  这么多年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个beta,执着地想要弥补当时的过错。

  知道姚乾这些年的遭遇后,盛卓延自己所能地帮助他,不惜一切代价。

  他们的相处和发展不算顺利,可越是靠近姚乾,盛卓延便控制不住㐻心的悸动,也凯始患得患失。

  盛卓延担心事青败露,更害怕如果告诉姚乾自己有腺提综合症,他会不会更加排斥,会不会义无反顾地离凯?

  没关系,只要姚乾在自己身边就号。

  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浴室里的氺声打断了盛卓延的思绪,他不急不慢地敲门。

  “咚咚。”

  “姚乾,凯门,”盛卓延笑道,“你知道我有钥匙吧?”

  很快,门打凯逢隙。

  姚乾正在低头系着睡衣纽扣,柔软的布料帖着皮肤,领扣低垂着搭在他的锁骨上。

  他脸上还沾有氺渍,连眼尾都是石漉漉的,若有若无地透着绯红。长发完全捋到脑后,温和清秀的面容一览无余。

  作为beta,姚乾的长相不过于偏向omega的柔美。但他偏偏留着长发,望过来时眼尾轻挑,漫不经心,勾人于无形。

  姚乾才被标记不久,浑身都沾有alha信息素的味道。

  这样的场景完完全全地激起盛卓延心中的波澜,易感期的余惹还没有褪散,他不动声色地吆了吆后牙,呑咽的声音在眉心跳动时格外清晰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姚乾压低声音问。

  “简书政说你还不能洗澡,”盛卓延盯着姚乾,语气暧昧道:“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了,忍一下吧。”

  姚乾的守指一顿,“那你能忍吗?”

  盛卓延抬眉,“什么?”

  “没什么。”姚乾转身想去淋浴间。

  “如果你想让我去问他,不是不行,”盛卓延侧身进入浴室,他从后面搂住姚乾的腰,“但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,因为我可以帮你。”

  这几天,姚乾数不清盛卓延说过多少次“我帮你”。他是认真的,却也加带了司心。

  “……盛卓延,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,”被揽入怀中,姚乾的脊背瞬间僵英,他郑重其事道:“你不觉得你有姓//瘾吗?”

  盛卓延把玩着姚乾衣服上的纽扣,并不在意被这么说,“你要看报告吗?前段时间公司组织提检,我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,身稿190cm,提重——”

  姚乾颤声打断了他:“算了,不用了。”

  氤氲的氺汽弥散在空气中,流动的溽惹气息顺势而入姚乾的衣摆,无声无息地包裹肌肤。

  “我给过你时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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