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难不成已经得手了?

  好奇心在许阿狸心底疯狂滋长,可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模样。

  “那怎么行?那些看客可都是冲着我来的,就这么点小伤就请假不登台表演,实在是有愧于我所热爱的这门营生。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她便挣扎着撑着桌子站起身:“正好,我搭你的车一起回城吧,也省得再去麻烦别人了。”

  她语气里故作轻松,心里却盘算着一会去了戏班子如何解释牡丹突然失踪的事。

  宋鹤鸣眼神中满是关切,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。

  “也好,我带你去城中的济生堂再瞧瞧,仔细看看,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儿。”

  许阿狸嘴角挂着笑,没再搭话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「济生堂」药材铺。

  春喜在药材铺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伸长脖子往门外瞅,可望穿秋水也不见沈知念的踪影。

  她焦急地看向正在称药材的陈伯,眼中满是担忧:“陈伯,小姐怎么还不来啊?这都过了时辰了。”

  陈伯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眼望了望高悬的日头,微微皱眉:“知念跟你说今日一早在这儿见了?”

  “对啊!”春喜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,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
  “小姐说在这里碰面后,就一起去侯府,找小侯爷要回我的卖身契呢。我昨天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踏实,可怎么小姐到现在还不来呀?”

  说着,她又不安地朝门外张望,眼神中满是焦虑。

  仿佛下一秒沈知念就能出现在视线里。

  陈伯放下手中的小秤,拄着拐杖缓缓往外走了两步。

  他心里清楚,知念向来稳妥,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,定会派人来知会一声。

  断不会像今日这般,日头都升得老高了,还不见人影。

  “春喜,你拿着这几包药材,直接去沈府。看看知念是不是遇到事情了。”

  陈伯转头吩咐道。

  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,宋鹤鸣的马车稳稳停在了药材铺门口。

  宋鹤鸣率先跳下马车,回身伸手去扶车内的人。

  “是小侯爷的马车!”春喜眼睛一亮,惊喜地叫出声,忙不迭地往外跑,嘴里还念叨着:“是不是小姐先去取了我的身契,然后和小侯爷一道过来了?”

  可刚跨出药材铺的门槛,她的脚步却陡然顿住。

  从马车上下来的,竟是许阿狸。

  宋鹤鸣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药材铺里面走。

  春喜眉头一皱,轻哼一声,脸上写满了不满,转身又退回了药材铺里。

  许阿狸一眼瞥见春喜,心陡然一沉,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失落。

  心中虽满是疑惑,但是许阿狸很快稳住心神,脸上依旧挂着淡定坦然的笑意。

  一进药材铺子,宋鹤鸣便神色匆匆,径直走向陈伯:“陈伯,阿狸受伤了,麻烦你帮忙仔细诊治一下。”

  陈伯微微抬起眼皮,扫了一眼四处张望的许阿狸,不咸不淡地问道:“哪里受伤了?”

  “从昨天开始,她就头疼得厉害,脚也给崴了。虽然简单处理过,但一直没见好。”

  宋鹤鸣连珠炮似的说着,眉头皱成一个疙瘩。

  春喜突然想起之前许阿狸讽刺沈知念的话。

  于氏背对着宋鹤鸣,轻哼一声,小声嘟囔道:“又不是哑巴了,自己怎么就不能说?非得旁人代劳,矫情。”

  声音虽不大,却也足够让在场的人听见,话里话外的不满与不屑溢于言表。

  宋鹤鸣这才将目光投向春喜,开口问道:“春喜,你怎么在这儿,你家小姐呢?”

  他特意加重了“小姐”两个字的语气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嘲讽。

  显然,宋鹤鸣还对在马场比赛的事儿心存芥蒂。

  春喜咬了咬唇,心中有些委屈,但还是选择了沉默,没有回应。

  这边,陈伯已经开始给许阿狸搭脉,他开口问道:“什么时候受的伤?”

  许阿狸微微迟疑了一下,很快镇定下来,说道:“昨日晚间,被一匹烈马从背上甩了下来。”

  说这话时,她眼神闪了闪,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,又像是在斟酌自己的言辞,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来。

  陈伯掀了掀眼皮,淡淡地瞥了许阿狸一眼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没什么大碍,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,田七,送客。”

  说罢,便开始收拾桌上的医具,一副不愿再多言的模样。

  宋鹤鸣闻言,面露不满:“没什么大碍?可她疼得几乎都没办法下地行走,陈伯,你不会因为她是阿狸,就没有好好诊治吧?”

  “病人在我眼里只有有病和没病,没有其他身份。”

  陈伯的声音冷硬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小侯爷既然信不过我这把老骨头的医术,那就请便吧,离开便是。”

  他停下手中的动作,目光直视着宋鹤鸣,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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