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禁忌

的人啊?”

  她其实想知道君澜尽的养父是个怎样的人,能让林芊寻一直念念不忘。

  君澜尽默了默,半响没有开口。

  容锦瑟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,她偷偷的看着他的神情。

  却听他开了口:“我不知道,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从军了,后来死在了战场上。”

  容锦瑟听到从军二字心头忽而猛的一跳,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君澜尽脑海里仿佛闪过一道光又没抓住。

  君澜尽问她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  容锦瑟摇了摇头:“就是有些好奇,对不起提及了你的伤心事。”

  顿了顿她又道:“其实我们也算同病相怜,我是从小没了母亲,当时年纪太小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,只记得她总是一个人独自落泪。我记得祖母好像不喜欢我的母亲,所以我总是想着法子去讨祖母的欢心,希望祖母不要为难我的母亲。”

  “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,我的母族也曾是显赫一时的京城贵族,她嫁给爹爹的时候是低嫁。只是后来因为母亲一族牵扯到了琰太子谋反一案,而家道中落,渐渐的母亲便也不得祖母欢心,最后郁郁寡欢。”

  容锦瑟看着君澜尽,小声的问他:“尽哥哥,你知道十八年前的琰太子谋反一案吗?”

  君澜尽听到琰太子三个字的时候,身子僵了一下,就连面色也凝重了些许。

  但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初:“本朝禁忌,你也敢提,就不怕掉脑袋?”

  容锦瑟吐了吐舌头:“我就是一时感慨而已,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那桩案子,我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受尽磋磨而死?”

  君澜尽心底有些沉重,他重新拿了一张宣纸为她铺好道:“你母亲若是还活着,估计也会被你给气死,文墨这么差简直丢尽她的脸。要知道你母亲可是出自书香世家,你若不想让你母亲失望,就好好读书写字,给她长脸。”

  容锦瑟重重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:“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!”

  君澜尽扬了扬眉,看着她斗志满满的样子,心思却飘到了别处。

  次日。

  因为容锦瑟被封了县主,按照惯例自然要进宫谢恩,容浚旭一大早就带着女儿入了宫。

  父子俩叩谢了隆恩后,沈成便把容将军留在了御书房,让宫人带着容锦瑟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了。

  后宫这个地方,容锦瑟不是第一次来了。

  容锦瑟垂着眸子,跟着领路的宫人朝着皇后所居的未央宫走去,只是走到半路上她忽然察觉出不对。

  容锦瑟顿时警觉了起来,她四下看了看发现太监领的这条路似乎是通往冷宫的。

  她眉心一沉握了握腰间挂着的香囊问道:“这位公公,你当本县主没来过皇宫,不知道未央宫在哪吗?”

  容锦瑟轻笑了一声:“如果我告诉了陛下,说你意图不轨,你觉得你这条小命能活吗?还是说你背后的主子能保得住你?嗯?”

  “县主饶命啊,奴才只是……”

  还伴随着女子愠怒的声音:“没用的东西,滚!”

  那太监丢下容锦瑟连滚带爬的逃了去。

  容锦瑟抬起头看着对面女子穿着一袭锦裙,手中握着一条鞭子,样式比江南衣所用的要精致几分。

  她屈膝一福,礼数周到:“参见悦颜公主。”

  此女正是当朝公主沈悦颜,江贵妃的女儿,晋王的亲妹妹,看她手中所使的鞭子,便知道她同永宁候府的小姐江南衣关系不错。

  后宫之中,江予诺和皇后田雨霏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,彼此明争暗斗。

  只不过皇后膝下只有一个儿子,但江予诺却有一子一女。

  沈悦颜打量着容锦瑟,见她不卑不亢姿态从容,面色更是不见一丝的害怕。

  她有些气恼,哼了一声:“你倒是挺有胆识,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县主就觉得本公主奈何不了你了?”

  容锦瑟一笑:“公主说笑了,我同公主云泥之别,怎么能够相比?”

  沈悦颜轻嗤一声,拿着鞭子在手中把玩着:“我看你是怕了吧?你不是挺厉害的吗?连本公主的表妹都敢打,还诬陷她欲图对你不轨,害的舅舅一家被禁足,今日我就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。”

  说着,她猛的将鞭子打在地上发出一声响,气势汹汹的看着容锦瑟。

  容锦瑟却是无所畏惧,她抬起头看着沈悦颜道:“公主今日来堵我是自己的主意,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?”

  沈悦颜愣了一下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  容锦瑟笑了笑道:“我赌公主是受人挑拨,你信不信只要你今日动了我,贵妃娘娘便会因你而受连累,可能还会地位不保。”

  “胡说,少在这吓唬我,真当本公主是三岁的孩子吗?今个就让你瞧瞧本公主的厉害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?”

  沈悦颜说着,手中的鞭子就朝着容锦瑟挥了过去,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起。

  “住手!”

  沈悦颜正举着鞭子,忽而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呵斥,她回头就见皇后娘娘带着宫妃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。

  江予诺看到自己的女儿在这里,也变了脸色匆忙走上前来问道:“悦颜,你在这做什么?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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