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单元5:凶宅置业记续

字,竟在阳光下显出淡红——那是当年沾了灾民血的印,此刻被阳光照着,像滴永远擦不净的泪。他望着老宅天井里的槐树,枝叶间漏下的光,正照在老王刻的“民”字上,竟将“民”字的笔画,和砖面的“寿”字暗纹,连成了个“醒”字——醒的不是前朝旧梦,是现世的人,是永远记得“民重财轻”的、世道的良心。

  暮秋的风又起了,卷着槐叶掠过老宅门扉。赵小满摸着腰间的旧烟袋——那是老王送的,烟袋里装着的,除了旱烟,还有从地窖捡的、沾着“寿”字暗纹的细沙。他知道,这沙粒会跟着烟袋走南闯北,就像前朝的故事,会跟着顺天府的风,永远飘着——不是为了记住谁藏过银子,是为了让每个看见“寿”字的人,都能想起:在“寿”与“财”之间,永远该先写下的,是“人”,是“民”,是千万个活生生的、比银子更重的、人心。

  老宅的门扉在晨风中吱呀作响,砖面上的“寿”字暗纹被阳光照得透亮。老王蹲在天井里,烟袋锅子敲着青砖,磕出的细沙落在“民”字周围,竟聚成了个小小的“心”形——是前朝的沙,是现世的光,是永远在人间飘着的、比任何暗纹都清楚的、关于“公”与“私”的答案。

  《板纹·砖痕·共振谜》

  暮春的杨絮裹着细尘扑进老宅天井,大牛举着铁锹的手顿在第三块青砖上方,鞋底碾过砖面月牙形凹痕时,听见细沙“簌簌”滚落的声响。“头儿,”他踢了踢砖缝里的浮土,“昨儿扫这儿时就觉着怪,别的砖缝长着青苔,独独这块缝里的泥,像是被人抠干净了。”

  小主,

  张小帅蹲下身,指尖划过凹痕边缘——磨损处泛着淡青,是长期被铁器刮蹭的痕迹,与西厢房梁上的爪印弧度一致。“这砖面的凹痕,和‘炼丹时辰板’上的刻痕同属一种工具。”他敲了敲砖面,闷响里带着空荡的回音,“前朝方士炼丹,讲究‘天砖地板’,砖面刻星象,地板记时辰,怕是这老宅当年被改作过炼丹房。”

  大牛突然一拍脑门,转身跑向西厢房,怀里抱着的“炼丹时辰板”边角磕在门框上,木屑纷飞里,板面上“巳时炼丹,午时封炉”的朱笔字晃了晃——右下角模糊的“张”字残笔,此刻在杨絮里飘着,竟与砖面“寿”字暗纹的起笔,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直线。“头儿!”他将木板按在砖面上,板角的“张”字缺口,正好对着“寿”字暗纹的第三道折痕,“你瞧这纹路,像不像用同一把刻刀刻的?”

  老仵作拄着验骨杖凑过来,杖头铜铃震落板面上的杨絮,露出木纹里嵌着的细沙——掺着石灰的三合土,与砖缝里的夯土分毫不差。“前朝户部郎中爱炼丹,”他敲了敲木板边缘的焦痕,“这板上的灼痕,是丹炉爆燃时溅的,和十年前老宅走水的记载对得上——怕是炼丹时失了火,才把‘张’字刻痕烧糊了。”

  张小帅摸出验骨刀,刀刃在砖面凹痕处轻轻一挑,挑出片极薄的铜片——边缘刻着云纹,正是前朝方士炼丹炉的炉壁残片。“大牛,你说的‘砖缝泥少’,是因为这里长期被铜片顶着。”他将铜片按在木板的灼痕上,缺口处竟露出个“寿”字的篆体偏旁,“当年郎中在砖面刻‘寿’字暗纹藏银,又在木板记炼丹时辰,却没想到,两场火下来,反让板纹和砖痕成了互证的谜。”

  夜风卷着杨絮钻进天井,老槐树的枝桠“吱呀”作响。大牛忽然想起半月前在柴房发现的炼丹炉底座,炉沿刻着的“寿”字,和这砖面暗纹一模一样,炉底铸着的“张记炉造”,正是木板上“张”字的来历——原来当年给郎中铸丹炉的,是城西张家炉坊,十年前那场大火,炉坊主也不知所踪。“头儿,”他指着木板上的焦痕,“这‘张’字残笔,会不会是炉坊主临死前刻的?”

  验骨刀在砖面划出细响,张小帅盯着砖缝里露出的三合土——夯土里混着极细的银粉,和木板纹路里嵌着的银粒,都是十年前失踪的赈灾银残屑。“前朝郎中私吞赈灾银,熔了铸丹炉,又在砖面刻‘寿’字藏余银,”他忽然指着木板上的“巳时”刻痕,“巳时属蛇,对应方位东南,正是砖面凹痕的朝向——当年他炼丹时,怕是把银锭藏在这砖下,用丹炉镇着。”

  撬棍楔进砖缝的瞬间,青砖下的三合土发出“咔嚓”声——暗格的木闩早已朽烂,腐木味混着丹砂的腥气涌上来。大牛举着灯笼探身,灯影里露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,盒盖浮雕的“寿”字纹,与砖面暗纹严丝合缝,盒沿卡着半片衣角——青灰色粗麻,带着焦痕,正是张家炉坊主当年穿的工服布料。“头儿,”他摸着铁盒边缘的刻痕,“这是炉坊主的指印,和木板上的‘张’字起笔,纹路一样。”

  铁盒被撬开时,丹砂粉末“腾”地扬起,在灯笼光下显出淡红——不是普通丹砂,是掺了银粉的“镇财丹”,前朝方士用来“藏金避祸”的邪术。张小帅望着盒底码放的银锭,锭面铸着的“顺天府·赈灾”字样,此刻被丹砂染成暗红,像当年饿死的灾民血,凝在银锭凹处。“大牛你看,”他指着银锭缝隙里的布丝,“是炉坊主的工服布,当年他发现郎中用赈灾银炼丹,想刻‘张’字留证,却被灭口在丹炉旁。”

  老仵作的验骨杖敲了敲铁盒内侧,发出空荡的回响——盒底夹层里,藏着张泛黄的草纸,用丹砂写着:“寿字第三砖,藏银八百两,张炉坊谨记,勿让灾银成邪祟。”字迹在丹砂潮解处晕开,“张”字的最后一笔,拖得极长,像炉坊主临死前的、未竟的控诉。大牛望着草纸上的字,忽然想起自家祖辈说的:“十年前老宅走水那晚,听见有人喊‘赈灾银在寿字下’——原来喊的,就是这炉坊主。”

  夜风突然转急,杨絮扑在铁盒的“寿”字纹上,竟将丹砂粉末吹成个“贪”字轮廓——撇是砖面凹痕的弧度,捺是木板焦痕的走势,中间的竖,是铁盒里银锭的冷光,直直戳进暮色里。张小帅摸着草纸上的“张”字,忽然想起父亲账本里的话:“凡邪术藏金,必留破绽,破绽处,是人心未死。”此刻炉坊主刻的“张”字,与郎中刻的“寿”字,在杨絮里形成的共振,不是诡异,是冤魂的呐喊,是用生命刻进板纹砖痕里的、真相的回音。

  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三更,老宅天井的老槐树影,将砖面“寿”字暗纹与木板“张”字残笔,在地上投成个扭曲的“债”字——左边是“人”旁,右边是“责”,合起来,是前朝郎中欠百姓的债,是炉坊主用命追的责。大牛望着铁盒里的银锭,忽然想起城西粥棚的李大爷,十年前饿死前,曾说“看见穿官服的人往砖缝撒丹砂”——此刻砖缝里的丹砂粉,混着银粉,在灯笼光下闪着细芒,像极了李大爷临终前,眼里没灭的、求公道的光。

  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  “头儿,这银子...该咋处理?”大牛摸着银锭上的“赈灾”

上一页下一页